闵若英目瞪口呆地坐在宽大但并不舒适的龙椅之上,听着下的马向东向他讲述着诏狱里生的一切。
文汇章不买他和太皇太后的帐,他心里有数。
妹妹性子倔强,看准的事情,九头牛也拉不回,他心中也有数。
妹妹悍然进了诏狱,在里面大办婚礼,嫁给秦风他实在是没有想到,他本来以为妹妹会伤心,会绝望,会找自己大吵大闹。但闵若兮一直沉默着,在沉默之中突然给了他重重一击。
但更让他想不到的是,最终的结果竟然是这样的。
妹妹居然亲手杀了秦风。
闵若英伸手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。
“兮儿居然全身着孝,胡闹,胡闹!”闵若英敲着桌面,』阏拢骸汇章点点头:“走了。”
“隐患爆?”
“差不多,丫头让我保他一天一夜,我便保他一天一夜。”
“什么叫差不多?”舒畅不满地道。
“霍光后来告诉我,在秦风隐患爆的当口,丫头出手震碎了秦风的丹田与经脉。”文汇章摇摇头:“看不出,丫头居然这么绝决?”
舒畅颓然坐下:“或者,这样他还能少受一些痛苦,至少不会被烧成一堆渣,只是这样一来,只怕闵若兮会痛苦一辈子。”
“也许丫头就是这样想的。她刻意让自己一辈子子痛苦,她觉得她欠了秦风的。”文汇章点了点头,“你准备怎么办?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件事情吧,没有可能成功的。”
舒畅摇了摇头:“有些事情,是不能够放弃的。接下来我想法将秦风的遗体带回到西境去,哪里有他的生死兄弟,将秦风与他们葬在一起,比他被葬在这里,想必更合他的心意。”
文汇章奇怪地看着舒畅,“人死如灯灭,葬在哪里有什么关系?你们这一门,以前可不是这样子拖拖拉拉的,怎么到了你这里,变得这样婆婆妈妈的?”
舒畅苦笑一声:“文老,秦风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家伙,这几年我与他相处下来,是的确将他当成了自己的生死兄弟的,不仅仅是哪层关系。”
“丫头不见得同意。”文汇章道:』阏轮噶酥竿馕荨br />
“秦风的亲卫,如果不是秦风,这小家伙早就死了。他千里迢迢从西境而来,想不到进城看到的却是这番光景。”舒畅叹息道。“文老,就这样吧,多谢这些天你的招待,我要走了。”
看着舒畅,文汇章却是有些苦恼,“我出了三块玉牌,现在就只剩你这一块没有收回了,小舒畅,希望你下一次来找我的时候,出的题目不要太难。”
舒畅摊了摊手,“文老,需要我找上你的问题,又怎么会简单?简单的问题,我自己就能处理得了。”
“人情债最难还。”文汇章叹息一声,“走吧走吧,最好永远也不要看到你。”
舒畅微微一笑,站了起来,走到外屋,一把拖起马猴,便向外走去。
“舒大夫,我们去哪里?”哭得迷迷糊糊的小马猴哽咽着问道。
“你千里迢迢一路到上京,不就是要见一见你的秦大哥吗,现在我们自然是去见他。”舒畅道:“小马猴,你想将你的秦大哥带回西境去安葬吗?”
“当然。只是我们怎么才能将秦大哥带回去呢?”
“先想法子将他的尸体弄出来吧,然后烧了,带骨灰回去。”舒畅道。“现在你的老大被他媳妇带到法源寺做往生度了,那儿不是城里,我们去想办法将他的遗体偷出来。”(未完待续。)